清嘉庆年间,有一部诗词集被今人视为最早的“红学书窗”,它就是当时一位叫得硕亭(又名得舆)的诗人所著的《草珠一串》(又名《京都竹枝词》)。
和得硕亭本人一样,这部诗集本身的知名度并不高。但是,其中一首评《红楼梦》的诗却广为流传,诗曰:
开谈不说红楼梦,
读尽诗书也枉然。
一曲红楼多少梦,
情天情海幻情身。
这首诗后来被很多人当做《红楼梦》的推荐语,尤其“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被很多读书人奉为圭臬,颇有成为千古名句的趋势。
记得孔子在教育儿子伯鱼时曾说——“不学《诗》,无以言”,意思是,“不学习《诗经》,就不会交流与表达。”
而得硕亭的“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恰恰和孔子的“不学《诗》,无以言”有异曲同工之妙。它只用区区14个字就充分体现了《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和深远影响,使之成为印证早期《红楼梦》广泛流传、脍炙人口的重要证据。
正因为得硕亭对《红楼梦》的极高评价和敬意,原本寂寂无名的《草珠一串》才会被今人视为最早的“红学书窗”。
那么,《红楼梦》到底有多牛呢?
首先,作为中国“四大名著”(《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之首,《红楼梦》代表了中国古典小说艺术的最高成就,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和超高的文艺价值。因此,《红楼梦》才能在普通百姓、知识分子、专家学者、政治精英等等群体中产生极大的影响。
其次,《红楼梦》是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影响深远,享誉中外。自20世纪以来,《红楼梦》甚至以其丰富深刻的思想底蕴和异常出色的艺术成就使学术界产生了以其为研究对象的专门学问——红学。
第三,《红楼梦》作为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小说,被誉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它包罗建筑、绘画、服饰、饮食、民俗、礼仪、诗词、戏曲、医药等方方面面的内容。难怪有人感慨:“一部《红楼梦》,半部沧桑史。”
因此,毫不夸张地说,《红楼梦》是一部旷世绝作,是中国古今第一奇书。
自《红楼梦》问世以来,古今中文名人对《红楼梦》的评价非常高。
前文提到的“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就是其中最早的“铁粉”代表。
清代张新之《红楼梦读法》点评“是书叙事,取法《战国策》、《史记》、三苏文处居多。《石头记》脱胎在《西游记》,借径在《金瓶梅》,摄神在《水浒传》。”
清代诸联《明斋主人总评》盛赞“笔臻灵妙,使人莫测……作者无所不知,上自诗词文赋、琴理画趣,下至医卜星象、弹棋唱曲、叶戏陆博诸杂技,言来悉中肯綮。想八斗之才又被曹家独得。”
清代脂砚斋《红楼梦旨义》感叹“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近代诗人黄遵宪高呼“《红楼梦》乃开天辟地、从古到今第一部好小说,当与日月争光,万古不磨者。”
近代文学家王国维认为“《红楼梦》,哲学的也,宇宙的也,文学的也。”
鲁迅直言“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的确,“真事隐去,假语存焉”的特殊笔法令后世读者脑洞大开,揣测之说久而遂多。
著名红学家冯其庸大唱“大哉《红楼梦》,再论一千年。”
而酷爱读书、同样开天辟地的伟人毛泽东主席则要求“把《红楼梦》当作历史来读”,并称“你要读一读《红楼梦》,这本书,你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
不仅如此,1956年4月毛主席在谈中外关系时,又再一次提到了《红楼梦》,他说:
我国过去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是帝国主义,历来受人欺负。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技术水平低,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以及在文学上有部《红楼梦》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骄傲不起来。
中国地之大、物之博、史之久,毛主席却独提《红楼梦》,由此可见《红楼梦》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
在国外,《红楼梦》被译为多种语言,在世界文学中赢得了极高的赞誉。比如:
1910年版《大英百科全书》盛评“《红楼梦》是一部非常高级的作品,它的情节复杂而富有独创性。”
1981年法国《快报周刊》称叹“这部巨著的完整译本,填补了长达两个世纪令人痛心的空白。这样一来,人们好像突然发现了塞万提斯和莎士比亚。似乎发现,法国古典作家普鲁斯特、马里沃和司汤达,由于厌倦于各自苦心运笔,决定合力创作,完成了这样一部天才的鸿篇巨著。《红楼梦》是‘宇宙性的杰作’,曹雪芹具有布鲁斯特的敏锐的目光,托尔斯泰的同情心,缪西尔的才智和幽默,有巴尔扎克的洞察和再现包括整个社会自下而上的各阶层的能力。”
2014年英国《每日电讯报》称道“这本史诗般的巨著……充满人文主义精神。”
没错,《红楼梦》这样一部巨著具有卓越的文学价值、深厚的历史文化价值、独特的哲学思考和广泛的国际影响力。因此,《红楼梦》成为了中国文学和文化中的奇葩和瑰宝,其地位之重要、影响之深远是其他作品所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