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家郑克鲁:钻研一生,他只给自己评“良”澎湃号·湃客澎湃新闻

9月20日晚10点,翻译家郑克鲁先生在医院去世,享年81岁。

他说:“翻译的过程是一种享受,译完一本书,感觉了却了自己的一份心愿,也完成了一项使命。”一盏青灯、一杯淡茶,陪伴郑老的是法国文学的丰饶世界,他也为此埋首钻研了近60年。

他的著作和译著涉及文学、理论及史学经典,更有诗歌翻译逾万行。其中专著主要有:《法国文学论文集》《法国文学史》《雨果》等;翻译小说有《蒂博一家》《茶花女》《基督山恩仇记》等;翻译诗歌选集有《失恋者之歌——法国爱情诗选》和《法国抒情诗选》等。除此之外,他主编了《外国文学史》《法国文学译丛》等精品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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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生涯肇始——中国翻译的黄金时代

中国翻译史上,二十世纪初期和二十世纪末的翻译文学具有特殊意义,在这两个时期,译界经历了两次意义深远的翻译高潮。

五四时期的新文化运动,外国文学翻译热潮席卷了中国广大地区。各种新闻出版业以及新式教育的发展,使得翻译文学走进文学舞台中央,成为闪亮之星。通过西学翻译引进的纷繁复杂的政治和文化思潮,对中国民族文学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产生了积极影响,也初步奠定了翻译文学在中国文学体系中的地位。

可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翻译文学却进入低潮期,不再受人关注。郑克鲁先生正是1957年走入北京大学的校门,他的曾祖父郑观应倡导学习西方的先进文化,著有《盛世危言》等启迪后人的名作。或许是受了曾祖父的影响,郑克鲁先生选择了文科,并在法语系开始了与法国文学的“初相遇”。

二十世纪末,中国掀起了第二次文化翻译高潮。改革开放之后的经济变革和历史转型,长期的文化封闭和文学禁锢解除之后,人们对外国文学的译介充满了渴望,促使翻译文学进入了一个空前繁荣的黄金时代。

在学习西方文学写作的大潮之下,翻译文学也更具批判性和反思性。翻译理论研究也不局限于“翻译文本”和“翻译活动”本身,而是拓宽视野,丰富翻译理论研究的内容,同时也为这一领域的研究提出了许多新的课题。

大学毕业后的郑克鲁,恰好赶上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第一次招收研究生,他便师从李健吾先生攻读法国文学,开始了学术研究之路。20世纪70年代,郑克鲁先生与柳鸣九及张英伦一起撰写了《法国文学史》。在这七八年间,经过对法国中世纪文学、文艺复兴时期文学、古典主义文学和19世纪文学的深入了解,他的研究逐步走向深入。

02

边研究、边翻译

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外国文学翻译作品百花齐放,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后现代主义等各个国家的各个流派也纷纷陈列在国人眼前。但是对于翻译家来讲,面对外国作品中完全陌生的理论体系、创作背景、国情差异,边研究、边翻译成为常态。郑克鲁先生翻译波伏娃著作《第二性》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第二性》是波伏娃一生之中最重要的著作,也是西方女权思想的理论“圣经”。有统计指出,文章被引用率高得惊人,光是公开发表的论文就有约2.7万篇。可是,这本蜚声国外的著作却迟迟未进入中国。原版发表17年后,中国台湾才出了《第二性》第二卷的译本,而大陆的节译本则出现在31年以后。然而长期以来,这本书犹如一个符号,虽在学术圈和文艺圈频频被提及,但很多人却反映“不好读”或者“翻译得很奇怪”。

原来问题所在是译本的“先天不足”。原出版的几种译本,除了少数节译本是根据法文翻译之外,其它都根据英译本转译,可是英译本中就存在巨大的问题。如1953年由美国兰登书屋出版的《第二性》的英译本译者帕什利,只在高中时学过法语,没有受过专业的哲学训练,结果他把原著中的很多内容简化甚至删除了。据统计,译者的删改达原著的15%之多,而荒唐的是,译者竟主观性自由发挥,并严重扭曲了波伏娃的原意。

《第二性》所引用的材料丰富翔实,论证相当严密。波伏娃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她的生物学知识达到了专业水平,她对马克思、恩格斯的有关著作相当熟悉,她深谙人类学家关于原始社会的著述,而且涉及生物学、精神分析学、哲学、历史学、人类学、宗教、心理学、文学、法律、社会学等众多学科,特别是第一卷有“很多理论词汇”,专门术语充满了艰深。

郑先生翻译时,“如履薄冰”,以准确理解原文为重要,不能意译,不时求证,法文原版长达1071页的专著,译成汉字约有70万字。整整用了两年时间才译完全书。常言道文以载道,道就反映作者的文学价值观念。翻译文学本质上是一种“原作品的第二生命态”,是在本国语言结构下的二次创作。所以也只有郑先生这样的专业学者,才能翻译出令人信服的《第二性》。也是凭借这本译著,郑克鲁先生在2012年获得了傅雷翻译出版奖。

03

序言与注释——细节中见真知

郑克鲁先生认为翻译与研究是相辅相成的。在翻译过程中要对文本进行细读、收集资料,形成高质量的序言和注释。他认为序言应该让读者知道作品好在哪里、其价值是什么、为什么如此受欢迎。所以他每本译著的序跋都是学术价值极高的研究论文。

但可贵的是他的“论文”并不晦涩难懂。如《基度山恩仇记》的序言,第一句话就抓人眼球、让人印象深刻——“古往今来,世界上的通俗小说多如恒河沙数,但优秀作品寥寥无几,其中大仲马(AlexandreDumas,Père)的《基度山恩仇记》可说是数一数二的佳作”。

郑克鲁先生认为,无论做翻译还是写文章,开头都非常重要。开头译得好,校对的人会觉得这个人的翻译还值得给他花点功夫。读者看了开头,觉得吸引人,也会继续读下去。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把开头译得很随便。有时候,开头译得不满意,就反复地看,三遍五遍地反复,尽量做得更好。开头太重要了,如果译得不好,别人就会对译文失去信心。

其次,译文中的注释也是郑克鲁先生极为看重的一点。在研究生阶段,他从导师李先生那里获得的最大的财富,就是他要求从扎扎实实的材料中求取真知,并要有自己的真知灼见。所以他在学术研究中特别注重搜集材料,从而才有了自己独特的研究观。

有人认为注释会妨碍阅读,确实会,但一本书里有很多东西,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实。一般读者可能不在意,但对研究者来说,注释确实能解决或解释研究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郑先生在翻译时喜欢搜集法文资料,法国人如何评价作品,他们研究时发现了哪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虽然不一定完全在文学层面,但也蛮有意思。比如伏尔泰曾谈及路易十四赠予拉斐尔很多贵重的礼物,就要在注释中指出伏尔泰的错误:拉斐尔没去过法国。这么做并非要出伏尔泰的洋相,而是还原真实。让读者了解真实情况,也是译者的职责所在,有必要在文中添加相关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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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花功夫在二流作品上”

对于出版社重译文学作品的邀约,郑先生总是谨慎的。他会对原有译著的质量、作品的好坏进行考量。他曾拒绝了译文社翻译杜拉斯的一部早期小说的邀请,因为他认为杜拉斯只有《情人》是好作品,其它小说“就差了”,他不愿意工夫花在二流作品上。

诗歌则不然。郑先生喜欢译诗,因为他觉得法国的诗歌是最优秀的。自从波德莱尔、兰波之后,法国诗歌长期执世界诗歌之牛耳。而且,法国诗歌对中国现代诗人的影响最大,比如阿波利奈尔、瓦雷里、魏尔伦的作品,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诗人特别喜欢。

1987年他回到故土上海,进入上海师范大学任教,从此开始了有计划的法语诗歌翻译,后来结集为三卷本《法国诗选》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他在学校里讲授并发表了一批诗歌鉴赏文章和诗论,后申请了一个科研基金项目,开始撰写《法国诗歌史》。这本书出版后不仅受到同行的注意,也得到外国诗歌研究者的好评。

译诗不容易,所以从事诗歌翻译的人本就不多,谈如何译诗的人自然就更少,谈英诗翻译技巧的可能还比较多,但是谈法诗的非常少。说起韵该怎么押,大家普遍认可钱春绮等人的观点,即按照原诗的韵来押。并不是说原诗以[.]为韵,译文也用ang,而是采取相同的押韵方式。比如一首十四行诗,若前两节采用环抱韵(abba),就代表着诗人用了2个韵,因中文同音字非常多,若不按2个韵来译则很容易。

一旦按原有的用韵方式来译就费力得多,找韵会耗费很多时间,因此一天只译两三首很正常。按原诗用韵的形式来处理,需要译者自发的敏感,对译者来说不仅是种考验,还能有效提升翻译水平。思考诗句押不押韵及押什么韵,同样是种乐趣。

“诗王”魏尔伦(Paul Verlaine)在《泪洒落在我心上》(Il pleure dans mon coeur)中,为加强诗作的音乐性,采用了大量的谐韵和迭韵,诗歌如一首绝妙的奏鸣曲。为力求传达这种音乐性,在译诗中郑先生也采取了同样的押韵方式。

诗歌翻译应该还原作品形式,但一般人不大注意韵亦是诗歌形式的一部分。某些译者仿照中文诗用韵,一韵到底,这样处理说明译者对法诗理解还不够透彻。还原形式不仅可以使读者更贴近诗歌丰富的内涵,还能带动读者发挥想象进入诗歌意境。

05

翻译的要义

然而,对于一代翻译大师,郑先生心中翻译的要义是什么呢?

首先,他认为“信达雅”还是最基本的。第一要忠实流畅,即“信”;第二要有文采,就是所谓的“达”;第三要精彩,要让人觉得“译得真好”,即“雅”。“信”是基础,很“达”但不忠实,谈不上好的翻译。文本是研究的基础,不忠实的翻译即便文字优美也必须重新来过,翻译不同于文学创作,脱离原文绝对不行。

翻译要重视实践,要通过翻译的具体操作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现在的翻译理论不一定能指导翻译实践。有的人谈翻译策略,利用各种理论来论证说明,讲得头头是道,然而翻译策略不就是“把它译出来,把它译好”么?看似质朴,却契合翻译实际。

钱锺书倡导“化境”,然而在实际操作中他所遵循的依然是“忠实”的基本原则。钱锺书的中文非常棒,但其译文不都十分流畅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此。翻译的关键不是行文漂亮,而是忠实。有时为了忠实,可以舍去优美,不能说这样的译文是不好的。可能有的译文并不是太漂亮,但很忠实,也可能是好的翻译。

其次,要做好翻译,当然是先把外文和中文功底搞得更好。先把基本功练好,再来做翻译,那么不管翻译哪本书都会翻译得更好。不要以为我们说中文,中文就一定好,每个人的语言表达是不一样的,语言基础的好坏从日常表达就能感觉到。

作为翻译家,郑老为我们留下了超过一千万字的译作,然而他却只给自己打了一个“良”级。他说,按照翻译作品的“信达雅”标准,其中“信”与“达”,他是做到了,至于“雅不雅”,这得交由读者来评价。

[1]郑克鲁,张驭茜.优秀的翻译来自丰富的实践——访中国资深翻译家郑克鲁教授[J].东方翻译,2018(01):40-44+62.

[3]谢天振.郑克鲁教授印象记[J].东方翻译,2018(02):4-7.

[4]李晓琴.翻译文学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当代文学的影响——以莫言小说创作为例[J].汉字文化,2020(11):131-132.

[5]周建军,张顺生.当代法国文学翻译家郑克鲁学术思想研究[J].英语广场,2019(10):39-40.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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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近代文学家林纾生平简介《茶花女》实际上是法国的著名作家亚历山大•仲马的作品,人们通常习惯称呼他为小仲马,这本小说当时在法国出版的时候就受到了非常多人的喜欢,当林纾的一个好朋友将这本书介绍给他之后他就决定将这本书传播到中国,所以林纾不仅仅翻译过小仲马的书而且还是第一个将小仲马的书传播到中国的人,由此可见,《茶花女》这本https://www.xuexila.com/lishi/bk/zhishi/54704.html
9.译者译书之乱七八糟的整理。。。刘湛秋翻译的《叶赛宁诗选》张振玉的翻译学杂论。罗新璋译的红与黑。德语翻译家还有杨武能先生。工人出版社出过一套著名翻译家丛书。(写的东西实在不忍卒睹,他翻译的里尔克也是公认的又多又烂。)荣如德翻译的索尔仁尼琴的《癌病房》;《古拉格群岛》,田大畏也译得非常好。穆旦的译诗,译过拜伦、雪莱、济慈、叶芝、艾略特https://www.douban.com/note/32574558/
10.浅析林纾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关于林纾翻译的始因,有两种传说,其中流传最广的是“发妻病逝,伤心始译”说。1897年,与林纾伉俪情深的结发妻子刘琼姿病逝,林纾十分悲哀,终日郁郁寡欢。这时,从法国留学归来的旧友王守昌前来探望他。为解林愁闷,王提出以“其口授,林笔录”的方式与林纾合作翻译小仲马的《巴黎茶花女遗事》。因此书的哀婉情调与林丧偶后的心境相合,林纾应允(杨丽华,https://biyelunwen.yjbys.com/fanwen/wenxue/640526.html
11.新女性的“对照镜”——从胡缨《翻译的传说:中国新女性的形成该书选取的主要材料是清末以来的流行通俗读物——小说,并重点聚焦于四部作品:《孽海花》《巴黎茶花女遗事》《东欧女豪杰》《黄绣球》。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四位新女性:傅彩云、“茶花女”、苏菲亚和罗兰夫人。有趣的是,尽管“翻译”是该书另一个重要关键词,但在以上四种小说中,除了林纾翻译的《巴黎茶花女遗事》之外http://literature.cssn.cn/ztzl/mkszywyllypp/202308/t20230830_5682309.shtml
12.北大的才女——赵萝蕤(文学翻译家)面对这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日本飞机不时来轰炸,人民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现实,二十八岁的她说她翻译《荒原》曾有一种盼望:“我们生活在一个不平常的大时代里,这其中的喜怒衰乐,失望与盼望,悲观与信仰,能有谁将活的语言来一泻数百年来我们这民族的灵魂里至痛至深的创伤与不变不屈的信心。因此我在译这首艰难而https://www.xsg.pku.edu.cn/details/1593.html
13.探索现当代翻译对中国文化传播的影响1899年林纤先生翻译《巴黎茶花女遗事》,彻底摆脱了传统小说的章回体的束缚,并且保留了其中部分日记体。新小说所使用的白话文体和传统小说也不一样,前者“没有译者的方言乡音影响,语法结构和辞气有一些外国语现象”,而后者“实质上还是一种书本白话。1918年4月,胡适先生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了用口语白话翻译的https://www.gwyoo.com/lunwen/jiaoyue/yinyu/201102/417863.html
14.鲁迅传统汉语翻译文体的历时考察林译《巴黎茶花女遗事》、严译《天演论》风动全国,国内文化氛围随之大变。在短短四五年时间里,晚清的翻译文体从理论到实践迅即成熟。翻译文体规范一经确立,即为紧随其后蜂拥而至的众多译者所遵循,所模仿,成为具有约束力的翻译文体规范――它既制约着译者的文体选择和操控,同时又规范着读者的文体期待。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鲁迅曾经因为遵循主流https://njucml.nju.edu.cn/5b/19/c22623a351001/page.htm
15.东西问丨刘成富:文学翻译为何能架起中法文化沟通交流的桥梁?最早译介中国戏剧的汉学家,是法国耶稣会传教士马若瑟。19世纪初,法国汉学从传教士汉学发展成为专业汉学,法兰西公学院教授儒莲在重译《赵氏孤儿》时,弥补了马若瑟译本中唱词和唱腔翻译的不足。19世纪末,随着中文版《茶花女》的问世,大量法国名著被翻译到中国,对中国读者产生了影响。https://www.nju.edu.cn/info/1056/356081.htm
16.译学观点|宋炳辉:汉语翻译文学与中国现代文学的建构虽说中国传统戏曲的改良,在文学史上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但被视为中国话剧开端的演剧事件,却是李叔同、欧阳予倩等一批留学日本东京的中国学生组织的“春柳社”自编(实际是改编)、自导、自演的《黑奴吁天录》;这一事件的预演和准备,还可以上溯到对法国作家小仲马的三幕剧《茶花女》的翻译与模仿演出,而欧阳予倩等正https://iots.shisu.edu.cn/9c/70/c15638a171120/page.htm
17.中国翻译简史明代徐光启和意大利人利马窦合作,翻译了欧几里得的《几何原理》、《测量法义》等书。清代的林纾(1852.11.8-1924.10.9)和他的合作者以口述笔记的方式翻译了一百八十四种西方文学作品,达一千万字以上。所译小说中最著名的有《巴黎茶花女遗事》(La Dame aux Camelias)、《黑奴呼天录》(Uncle Tom's Cabin)、《块肉https://wgy.ztu.edu.cn/info/1154/1700.htm
18.胡适“文”“白”译都德中华读书报这部包含《最后一课》和《柏林之围》的《短篇小说第一集》,出版后发行之好令译家不曾料到。几个月后,该书就得以再版。再版时,胡适又加入一篇小说,全书成为11篇。之后一版再版,以致胡适多年后还有些自负地说:“……销行之广,转载之多,都是我当日不曾梦见的。那十一篇小说,至今还可算是近年翻译的文学书之https://epaper.gmw.cn/zhdsb/html/2015-05/20/nw.D110000zhdsb_20150520_1-19.htm
19.20世纪中国最受欢迎的十本外国文学译作(含原版下载)近读大陆学者邹振环的一本著作,名叫《影响中国近代社会的一百种译作》(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出版),颇有学术价值,内中提到不少鲜为人知但影响深远的译作,诸如《昨夕闲谈》(近代第一部翻译长篇小说)、《百年一览》(直接影响近代中国的乌托邦思想的小说,如梁启超的《新中国未来记》)、《泰西新史揽要》(晚清最风行的http://www.360doc.com/content/17/0325/17/18339917_640063242.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