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共读一部经典好书,满足你的知识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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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法国作家福楼拜的经典小说《包法利夫人》, 讲述受过贵族化教育的农家女爱玛,在浪漫的幻想和欲望中逐步沉沦,最终走投无路的的悲剧故事。曾有人问福楼拜,谁是爱玛的原型,他答道:“包法利夫人就是我自己。” 让我们共同阅读这部包含了人性弱点的百科全书。
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领读|江徐
十点人物志原创
昨天,我们读到的是艾玛对新婚生活的感受。刚结婚,她就后悔了,因为蜜月和婚姻都不是期待中的模样。包法利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可以说是个好丈夫,只是不适合艾玛。她渴望的热情、热闹、浪漫、对名利的追求,他通通没有。为此,她感到寂寞、痛苦,以至于生病。
为了艾玛的健康着想,包法利决定带她迁居别处。在这之后,他俩将面对何种新境况?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吧。
“包法利夫人真不要脸”
艾玛一直埋怨居住地托特不好,加上身体不适,包法利认为她得病的原因一定是水土不服。为此,他考虑迁居,换个地方开业。
他在托特待了四年,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但是为了艾玛的健康着想,他最终决定换个地方。
搬家之前,整理东西,艾玛在抽屉里发现了自己的结婚礼花,已经发黄,并且蒙上了灰尘。她没有多想就把它扔进了火炉。
刚结婚那会儿,看到前任遗留下的结婚礼花被丈夫放去阁楼,当时她还在寻思,自己的结婚礼花将被如何处理?
他们搬到了诺曼底、皮卡底和法兰西岛交界的荣镇。
在这里,艾玛很快结识了第一个与自己产生暧昧的对象——莱昂,一个头发金黄的青年人,在公证事务所当实习生。
莱昂在荣镇住得很乏味,希望新来一个旅客,能够和自己聊聊天。
巧的是,艾玛和他有很多共同话题,他们初次见面时聊落日、大海、小说、音乐、巴黎......聊得很投机。莱昂胆小、保守、害羞、怕出丑,但多才多艺,为人随和,对他而言,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包法利始终要为钱财操心。修理之前的房屋、为夫人买化妆品,搬家过程中丢失了很多东西,又损坏不少东西。除了这些,他还乐于操心一件事——艾玛怀孕了。
不能随心所欲地花钱,艾玛就懒得管婴儿的穿着,全部向一个女工订货,也就享受不到做准妈妈的乐趣。对于母爱,“她的感情,从一开始,也就缺了什么东西,就冲淡了。”
艾玛希望生个儿子,男人至少是自由的,可以“跨越面前的障碍,抓住遥远的幸福。”
结果生的是女儿,她一下子晕了过去。
为了给女儿取个好名字,艾玛挖空心思,邻居们也献计献策。最终,她想起之前在侯爵府上,听到侯爵夫人喊一个年轻女子贝尔特,她决定就用这个名字。
艾玛并不亲自照看婴儿,而是找了一个奶妈。
有一天,她想去看小女儿,就向村子尽头的奶妈家走去。正当她四肢无力而走不动时,莱昂正巧从附近一家大门里出来。
他走上来打招呼,表示愿意陪她一起去奶妈家。因为太累,她靠在他身上。
归途中,他俩沿着河岸边走边闲聊。搜肠刮肚下,说的尽是些平淡无奇的话。眼睛说出来的内容,反而更重要。
忧郁涌上两人心头,好像是灵魂的窃窃私语。从中,他俩发现一种新的美妙感。
到了晚上,这件事传遍荣镇,镇长太太对女佣说道:
“包法利夫人真不要脸。”
扮演贤妻良母,却又与人玩暧昧
莱昂感到自己和艾玛之间,隔着一座深渊。
他想见到艾玛,又怕去她家显得冒昧,觉得这是寻求不可能的亲近。
黄昏时分,刺绣的艾玛开始心不在焉,看见莱昂的影子从窗外溜过,会不由得震颤一下。
晚上,众人在药剂师家聚会。包法利和别人玩牌,艾玛和莱昂坐在一起翻看画报。她求他念诗,他就拉长声调朗诵,读到有关爱情的段落,出气都很小心。当其他人开始入睡,他们就低声交谈,显得情意绵绵。
通过交流看书和唱歌经验,他俩建立起一种联系。包法利嫉妒心不重,对此不觉得奇怪。
包法利过生日,莱昂送给他一个头颅标本。一位小说家出了书,引起大众对热带植物的爱好,莱昂就为艾玛买了一盆仙人掌。坐车时,艾玛将仙人掌放在膝盖上,手指被刺扎破也不管。
艾玛和他站在各自窗前,能够看见对方养在窗口的花。
艾玛送给莱昂一条毛毯,他将这份厚礼在众人面前炫耀,还一个劲地夸艾玛漂亮聪明。
大家认定,包法利夫人是他的情人。
莱昂想向艾玛吐露衷肠,跃跃欲试,犹豫不决。他始终不知如何开口,为此痛苦得哭起来。
而艾玛,从未想过自己是否爱他。
“爱情对她来说,应该突然而来,光彩夺目,好像从天而降的暴风骤雨,横扫人生,震撼人心,像狂风扫落叶一般,把人的意志连根拔起,把心灵投入万丈深渊。”
她觉得丈夫一副蠢相,他的一切都显得俗不可耐。对比之下,莱昂苍白的面孔、脉脉含情的神态、又大又蓝的眼睛,都是那么可爱。
当她感到孤独时,这番对比就会涌上心头。
对比的次数多了,艾玛的心念有所驿动。她告诉自己,这是天意,无人阻拦。
可是当莱昂来到面前,她却手上穿针走线,看起来很忙。她不说话,心里却在叹息:“可怜的年轻人!”
艾玛的沉默让莱昂惴惴不安,不知自己哪里不讨她喜欢。他哪里明白,她只是假装矜持。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艾玛用心做家务,按时去教堂,严格管理女佣,还把女儿从奶妈家接回来亲自照看。
她记得把丈夫的拖鞋放在壁炉边烘暖,细心缝补脱线的衬衣,将他睡帽叠好放进壁橱。无论他提什么建议,她都同意。
也许,她只是想用贤妻良母的形象,掩盖内心的兵荒马乱。
幻想婚外的恋情
艾玛各种贤惠的表现,让莱昂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烟消云散。
既然得不到她,她似乎就摆脱了凡胎俗骨,成为一种纯洁感情的寄托。
对于这种感情的性质,福楼拜看得非常清楚,他在书中写道:
“人们培养这种感情,因为情也以稀为贵;有了这种感情使人得到的享受,远远少于失去这种感情给人造成的痛苦。”
贤惠的艾玛,显得忧郁又平静,温柔又持重,整个人散发着冷若冰霜的魅力。
可谁也不知道,她贪心不足,怀着一颗动荡不安的心。谁也不知道她爱上了年轻人莱昂,更加不知道她在孤独与想象中自得其乐,还在暗中观察他的脸色,找借口到他房间去。
有时候,她发现自己坠入了情网,便竭力压制自己的感情,不流露出来,再慢慢削弱。
也有些时候,她想制造一些机会,好让莱昂明白自己的心事。但是自尊心和贤妻良母的形象阻止她这么去做。
肉体的七情六欲、对金钱的渴望、热情带来的伤害混成一种痛苦,因而她容易生气,怨天尤人。
最让她恼火的是,丈夫不知道她在受苦,还以为自己为她创造了幸福。因此,烦恼、无聊产生的怨恨都转移到他头上。
“家庭生活的平凡使她向往奢侈豪华,夫妇生活的恩爱却使她幻想婚外的恋情。”她甚至起过同莱昂私奔的念头,随便去哪里,只要能尝试新生活。
说到底,艾玛不爱丈夫,也不爱莱昂,她只是想通过男人改变自己的现状。
因为爱而不得,对眼前的境况不满意,艾玛惶惶不可终日,为点小事就心烦意乱。
在莱昂这边,没有结果的恋爱让他感到厌倦了。没有变化的生活,对他而言是一种沉重的负担。荣镇这个小地方的人,都让他觉得乏味。
他决定离开,去巴黎学法律。他要去那里学六弦琴、穿室内装、戴无边软帽、穿蓝色丝绒拖鞋,过一种艺术家的生活。
他去向包法利夫妇告别时,艾玛独自在家。
在沉默中,在对望中,“他们的思想在共同的焦虑中混成一片,紧紧搂在一起,就像两个扑扑跳动的胸脯。”
莱昂吻了吻艾玛的女儿,又与艾玛握手告别。握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生命都要化作流体,流入她的手掌。
随着莱昂的离开,艾玛婚姻生活中的一段暧昧情事也就画上了句号。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的是:为了艾玛的健康着想,包法利带她搬去荣镇。到那不久,艾玛生下了女儿,与事务所的实习生莱昂产生了暧昧情感。一方面,她厌倦平凡的家庭生活,幻想婚外的恋情;另一方面,出于世俗道德的约束,她竭力压制自己的热情。最终,这段暧昧感情随着莱昂的离开而结束。